就是那一只蟋蟀(诗歌)

2022-12-12 10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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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一只蟋蟀

著名诗人流沙河的诗歌《就是那一只蟋蟀》是一篇意象数量众多、内蕴深刻、组合高妙的佳作。纵观全诗,其中的主要意象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三个层次:兴象、境象和喻象。作者流沙河,当代诗人。原名余勋坦。1931年11月11日生于四川省金堂县城。本诗的诗题来自与台湾诗人余光中的交往。1982年,余光中在给流沙河的信中说:”在海外,夜间听到蟋蟀叫,就会以为那是在四川乡下听到的那只。“四年后,余写的《蟋蟀吟》中两行:“就是童年逃逸的那一只吗?一去四十年,又回头来叫我?”信上的那句话触动灵感,流沙河写了这首诗作答,发表在香港的《文汇报》副刊上。

就是那一只蟋蟀(诗歌)

就是那一只蟋蟀作品信息

【名称】《就是那一只蟋蟀》【年代】现代【作者】流沙河【体裁】诗歌

就是那一只蟋蟀作品原文

就是那一只蟋蟀流沙河就是那一只蟋蟀钢翅响拍着金漏浆篮风一跳跳过了海峡从台北上空悄悄降落落在你坑腊白的院子里夜夜唱歌就是那一只蟋蟀在《豳风·七月》里唱过在《唐风·蟋蟀》里唱过在《古诗十九首》里唱过在花木兰的织机旁唱过在姜夔的词里唱过劳人听过思妇听过就是那一只蟋蟀在深山的驿道边唱过在长城的烽台上唱过在旅馆的天井中唱过在战场的野草间唱过孤客听过伤兵听过就是那一只蟋朵多主组蟀在你的记忆里唱歌在我的记忆里唱歌唱童年的惊喜唱中年的寂寞想起雕竹做笼想起呼灯篱落想起月饼想起桂花想起满腹珍珠的石榴果想起故园飞黄叶想起野塘剩残荷想起雁南飞想起田间一堆堆的草垛想起妈妈唤我们回去加衣裳想起岁月偷偷流去许多许多就是那一只蟋蟀在海峡这边唱歌在海峡那边唱歌在台北的一条巷子里唱歌在四川的一个乡村里唱歌在每个中国人脚迹所到之处处处唱歌比最单调的乐曲更单调比最谐和的音响更谐和凝成水是露珠燃成光是萤火变成鸟是鹧鸪啼叫在乡愁者的心窝就是那一只蟋蟀在你的窗外唱歌在我的窗外唱歌你在倾听你在想念我在倾听我在吟哦你该猜到我在吟些什么我会猜到你在想些什么中国人有中国人的心态中国人有中国人的耳朵1982年7月10日在成都

就是那一只蟋蟀作品鉴赏

就是那一只蟋蟀兴象

兴象是艺术作品中没有明显的人为痕迹的意象,“兴象天然”,是无言的天籁。其构成似乎是纯粹客观的物象,往往没有明显的象征、比喻的意味,单个兴象的存在与否似乎也无关紧要,但由很多单个兴象组成的兴象群却有很深层的意蕴。《就是那一只蟋蟀》中这样的兴象特别多,比如第2段中的诗经、古诗、木兰辞、姜夔词,从个体角度讲其中任何一个兴象增、删、换都无所谓,但它们组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兴象群,表明从古到今,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共同的历史文化背景使生活在不同时代的中国人有着相同的情感,尽管这种情感是沉重的忧思离别。此外后几个诗段中,驿道、烽台、天井、战场、月饼、桂花、石榴果、残荷、雁南飞、草垛、台北巷子、四川乡村、露珠、萤火、鹧鸪等等,都是这样的兴象,它们构成了该诗最基础层的意象单元,相当于作者抒情达意的细胞。

就是那一只蟋蟀境象

境象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意境,是由基础层次上的意象组合而成的一个整体,它比基础性的意象在时空上更具有突破性,有强烈的宇宙感、历史感、人生感。《就是那一只蟋蟀》的2、3、4、5诗段中的众多兴象分别组成四大兴象群,也就是四大境象,读者可以深刻地感受到中华民族沧桑的历史、广阔的河山、伟大的母爱以及隔不断的统一情。尤其是第3幅意境,是非常优美感人的,诗人以两位诗人共同回忆的方式,截取一个个非常典型的富有浓郁乡村生活气息的画面,诸如吃月饼、观残荷、堆草垛等,借以表现天真烂漫的童年生活的美好,从而说明每一个中国人的生活经历可能不完全相同,但是生我养我的家园寒危辩、伟大深厚的母爱,则是共同的、真切的。

就是那一只蟋蟀喻象

喻象即通过比喻、象征驼求的方式构置的意象,它是艺术家借助一定的艺术技巧,将客观物象婚店循按照心灵重组或变形,让客观物象成为心灵的载体而创造出来的,比喻和象征性的意象因其具有巨大的暗示性而为艺术家所喜爱。《就是那一只蟋蟀》中的“蟋蟀”就是这样的喻象。蟋蟀是每一个普通的中国人都非常熟悉的小昆虫,又叫促织或蛐蛐儿,因其好斗,两翅摩擦能发声而受到很多人的喜爱。但是诗歌中的蟋蟀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昆虫。蟋蟀已不再受时间、空间、政治等的限制,它能沟通古今、两岸中国人共有的情感。诗人杨炼曾经说过:“一首诗的整体结构就像一个‘磁场’,一组群雕……这是一个正在共振的场,每个部分和其他部分相呼应,相参与。”这个整体的旋律或磁场比单个的意象更为重要,一个意象也只能在整体的“场”中才能更好地发挥作用。所以,高明的艺术家是非常重视意象的组合关系的,《就是那一只蟋蟀》就充分体现了这种组合艺术的精妙。

就是那一只蟋蟀作者简介

流沙河,(原名余勋坦),四川金堂人,当代诗人,1948年在成都读中学时,开始写作。在成都《西方日报》、《新民晚报》、《青年文艺》等报刊上发表诗歌、长篇小说宙再宙永等,并加入当地中学生组织的青年文艺社和麦穗文艺社。1950年在《川西日报》副刊上发表一些诗歌和长篇小说,同年9月被作家西戎介绍到《川西日报》副刊任和见习记者。其间与人合写中篇小说《牛角湾》。1952年加入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同年9月调四川省文联工作,先后任创作员和《星星诗刊》编委。1954年参加中国作家协会重庆分会。1955年在《西南文艺》上发表《寄黄河》等优秀诗篇,受到好评。1956年出席全国青年创作会议,进中央文学讲习所学习。同年出版长篇小说集《窗》,诗歌集《农村夜曲》。1957年出版诗集《告别火星》,发表组诗《草木篇》,作品以白杨、藤、仙人掌、梅、毒菌为赋,抒发爱憎之情,寓意颇深。但却被错划为右派。此后,在省文联工作。1966年5月,被迫回家乡做锯木工谋生,历12年。1978年到金堂县文化馆工作。复出后发表了不少诗作,《故园六咏》荣获1979~1980年全国优秀新诗奖。2019年11月23日15时45分,流沙河先生去世,享年8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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