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国(古代西域大国)

2024-01-14 20阅读

龟兹国

古代西域大国

库车古称“龟兹国”,是我国古代西域大国之一,在这里拥有比莫高窟历史更加久远的石窟艺术它被现代石窟艺术家称做“第二个敦煌莫高窟”。居民擅长音乐,龟兹乐舞发源于此。中国唐代安西四镇之一。又称丘慈、邱兹、丘兹,为古来西域出产铁器之地,有名之国也。古代居民属印欧种。回鹘人到来后,人种和语言均逐渐回鹘化,龟兹国以库车绿洲为中心,最盛时辖境相当于今新疆轮台、库车、沙雅、拜城、阿克苏、新和6县市。

中文名 龟兹国
外文名 Kuci(na
地理位置 相当于今新疆阿克苏地区和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部分地区
维吾尔语名 Küsen
汉语拼音 qiūcí
别称 曲先、丘慈、邱慈、屈支
时期 前272年-14世纪
所属朝代 唐朝
政治意义 安西四镇之一

简介

龟兹(汉语拼音:qiūcí,注音符号:ㄑㄧㄡㄘˊ,龟兹语:Kutsi,梵文:Kuci(na),维吾尔语:Küsen,前272年-14世纪),又称曲先、丘慈、邱慈、屈支、丘兹、拘夷、归兹、屈茨,是古代西域绿洲国家。648年唐设安西大都护府于龟兹,安西四镇之一。

地理位置

龟兹国以库车绿洲为中心,最盛时北枕天山,南临大漠,西与疏勒接,东与焉耆为邻,相当于今新疆阿克苏地区和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部分地区。

历史

前272年阿育王势力扩展到龟兹,阿育王赐龟兹为太子法益封地。

西汉元康元年(前65年)龟兹王及夫人来朝,王及夫人皆赐印绶。夫人号称公主,赐车骑旗鼓,歌吹数十人,绮绣杂缯琦珍凡数千万。后数来朝贺,学习汉朝衣服制度,归国后,按汉朝制度治理宫室。汉成帝、汉哀帝龟兹和汉朝关系亲密。(<前汉书·西域传>)

东汉建武二十二年(46年)莎车王贤杀龟兹王,将龟兹分为龟兹、乌叠国,封则罗为龟兹王,封驷鞬为乌垒王。几年后,龟兹国人起义杀则罗、驷鞬,遣使匈奴,请立新王。匈奴立龟兹贵人身毒为龟兹王,于是龟兹属匈奴。(<后汉书·西域传>)

东汉永平十六年(73年),龟兹王建为匈奴所立,据有北道,攻破疏勒,杀疏勒王,立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

东汉永平十七年(74年),班超从间道到疏勒,去兜题所居橐城九十里,遣吏田虑先往说降。兜题见田虑轻弱,无降意。田虑乘兜题无备,劫缚兜题,兜题左右惊惧奔走。田虑驰报班超,班超即赴之,召集疏勒全部将吏,说以龟兹无道之状,因立其故王兄子忠为疏勒王,疏勒国人大悦。疏勒王忠及官属皆请杀兜题,超不听,欲示以威信,释而遣之。疏勒由是与龟兹结怨。

东汉永平十八年(75年),汉明帝驾崩。焉耆以中国大丧,遂攻没都护陈睦。超孤立无援,而龟兹、姑墨数度发兵攻疏勒。班超守盘橐城,与疏勒王忠为首尾,士吏单少,拒守岁余。

东汉建初元年(76年)汉章帝初即位,恐班超单危不能自立,下诏征超。疏勒两城自超去后,复降龟兹。

东汉建初三年(78年),班超率疏勒、康居、于阗、居弥兵一万人攻破姑墨石城,斩首七百级。班超欲因此叵平诸国,上疏请兵:“窃见先帝欲开西城,故北击匈奴,西使外国,鄯善、于阗即时向化。今拘弥、莎车、疏勒、月氏、乌孙、康居复愿归附,欲共并力破灭龟兹,平通汉道。若得龟兹,则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今西域诸国,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贡奉不绝,惟焉耆,龟兹独未服从。臣前与官属三十六人奉使绝域,备遭艰厄。

自孤守疏勒,于今五载,胡夷情数,臣颇识之。问其城郭大小,皆言“倚汉与依天等”。以是效之,则葱岭可通,葱岭通则龟兹可伐。今宜拜龟兹侍子白霸为其国王,以步骑数百送之,与诸国连兵,岁月之间,龟兹可禽。以夷狄攻夷狄,计之善者也。臣见莎车、疏勒田地肥广,草牧饶衍,不比敦煌、鄯善间也,兵可不费中国而粮食自足。且姑墨、温宿二王,特为龟兹所置,既非其种,更相厌苦,其势必有降反。若二国来降,则龟兹自破。愿下臣章,参考行事。”书奏,帝知其功可成,建初五年(80年),发兵千人就班超。

东汉建初七年(82年),疏勒王忠与龟兹密谋,遣使诈降班超。班超知其内奸而外伪许之。忠大喜,即从轻猗诣超。超密勒兵待之,为供张设乐,酒行,乃叱吏缚忠斩之,击破其众,杀七百余人,南道于是遂通。

东汉建初九年(84年),龟兹、姑墨、温宿皆降;班超废龟兹王尤利多,立白霸为龟兹王。

魏文帝黄初三年(222年)鄯善、龟兹、于阗王各遣使奉献。

<晋书·西戎>“龟兹国西去洛阳八千二百八十里,俗有城郭,其城三重,中有佛塔庙千所。人以田种畜牧为业,男女皆翦发垂项。王宫壮丽,焕若神居”。

晋武帝太康中(285年),龟兹王遣子入侍。

前秦建元十八年(382年)苻坚之大将吕光率兵七万伐龟兹,龟兹王白纯不降,吕光进军讨平龟兹。

北魏高祖孝文皇帝延兴五年(475年)龟兹等国遣使朝贡。太和二年(478年)龟兹国献名驼龙马珍宝。三年(479年)吐谷浑、龟兹、粟特等国遣使朝贡。

5世纪后,龟兹先后沦于嚈哒、吐蕃、回鹘之手,佛教文明曾受摧残。

<隋书·龟兹>“龟兹国,汉时旧国,都白山之南百七十里,东去焉耆九百里,南去于阗千四百里,西去疏勒千五百里,西北去突厥牙六百余里,东南去瓜州三千一百里。龟兹王姓白,字苏尼咥。都城方六里。胜兵者数千。风俗与焉耆同。龟兹王头系彩带,垂之于后,坐金师子座。龟兹国土产多稻、粟、菽、麦,饶铜、铁、铅、麖皮、铙沙、盐绿、雌黄、胡粉、安息香、良马、封牛。隋大业中(615年),龟兹国王遣使贡方物。”

唐太宗贞观八年(634年),龟兹、吐蕃、高昌、女国、石国遣使朝贡。贞观十六年(664年)唐太宗派遣昆丘道副大总管郭孝恪讨伐龟兹,破都城,郭孝恪自留守,龟兹国相那利率众遁逃。那利等率众万余,与城内降胡表里为应攻郭孝恪。郭孝恪中流矢死,将军曹继叔收复都城。贞观二十二年648年设安西节度使,抚宁西域,统龟兹、焉耆、于阗、疏勒四国。安西都护府治所,在龟兹国城内,管戍兵二万四千人。

唐高宗麟德四年(667年)吐蕃陷白州等一十八州,又陷龟兹拨换城,之。罢安西四镇。上元中(675年)龟兹王白素稽献银颇罗、名马。

宋朝咸平四年(1001年)、大中祥符三年(1010年)、六年、天禧元年(1017年)、四年、天圣二年(1024年)、七年、九年、景祐四年(1037年)、宁熙四年(1071年)、五年、绍圣三年(1096年),龟兹前后遣使朝贡十二次。

11世纪末,回鹘的黑汗王朝改宗伊斯兰教,对西域诸佛国发起了旷日持久的“圣战”。14世纪,改宗伊斯兰的察合台汗秃黑鲁帖木儿对龟兹的佛教教徒进行了残酷的迫害,对佛教文化进行了毁灭性的破坏。佛教寺院庙宇被拆毁,佛像被捣毁,佛教经典文献被焚烧,佛教教徒被屠杀,具有千余年历史的龟兹佛教文化被破坏殆尽。当地佛教僧侣或被迫接受伊斯兰教,或逃往异国他乡,或抗拒被杀。

广袤的龟兹大地,其天时和地利曾孕育了悠久的灌溉农业文化。考古发现,刀耕火种的定居种植遗址主要发端于河流中下游的古老绿洲之中。明确可见与种植农业生产有关的实物资料,主要有石质的各类农具,如磨制的石斧、石锄、石镰、磨盘等。石镰曾是古代农业生产中普遍使用的一种工具,龟兹地区也不例外。

如阿克苏县东喀喇玉尔衮、库车的哈拉墩、轮台的克尤克沁、拜城的克孜尔等遗址都有发现。尤其是克孜尔墓地出土的石镰造型比例合理、实用、美观。这些石镰均呈长条形、弧背、凹刃或直刃,一端收缩成尖,另一端宽圆钝或斜直,便于安装木柄用以收割农作物。石镰的使用是绿洲农业文化的进步和发展的里程碑。

这类石镰的形制与我国青铜时代的殷墟石镰,中亚两河流域、费尔干纳青铜时代的楚斯特石镰大体相同。石镰不仅是亚洲地区远古农业生产中的农具,从其磨制工艺和造型看,无疑也堪称史前时代的艺术珍品。

青铜文化

龟兹国境内的天山和确勒塔格山蕴藏着丰富的铜矿资源,其矿带分布

广、埋藏浅,极利开采,为早期铜矿开采和冶炼—也为青铜文化提供了物质基础。克孜尔墓葬出土的铜器主要有铜斧、铜镜、铜勺、纺轮、锥、扣、项圈、耳环等小型生活用具和装饰物品。

出土铜器的鉴定表明,其加工工艺主要是锻制和铸造。如铜刀、铜锥、铜项圈、铜环等为锻造,而铜斧、铜镜、铜勺、铜扣、铜纺轮等则属铸造。其金属成分测试表明,其中有红铜器和青铜器,而以锡青铜器为主。

从铜器成分来看,克孜尔遗址和墓葬当属青铜文化无疑。但是从元素的组成分析看,铜器中锡元素多,而几乎不含有铅等元素,这与邻近的焉耆盆地的和静大西沟、拜契尔墓葬以及东部哈木的天山北路、黑沟梁等墓地发现的铜器有较大的差异,但是同公元前2000年到1000年的中亚费尔干纳盆地的铜器相一致。克孜尔墓地的铜器以锡青铜为主,铸造和锻造的工艺并存,并出现叠压锻打的工艺,反映出文化交流的特点。

人种学难题

龟兹人祖先的人种问题,是一个悬而未决的超级难题,一

直吸引着全世界关注的目光,让我们试着从扑朔迷离的考古发掘中来寻找答案吧。

1985年,考古工作者在地处天山山脉南坡丘陵地带的温宿县包孜东乡西北(东经80°00′45″北纬41°44′57″)发掘出一座公元元年前后的游牧民墓葬。这个墓葬为我们打开了一扇人种学的窗口。

这个墓葬共出土10例颅骨(男二女八),经人类学专家进行24项观察和65项测量得出的结论称:“从形态观察和测量结果可以看出,该批颅骨既具有黄种人的大部分特征,也有一些白种人的明显特征(如面部突变、鼻颧骨、鼻骨最小且高,鼻指数,梨状下缘形状等)。

”而一座突厥族古墓出土的颅骨特征却是“鼻颧骨146,总面角86,齿槽面角86,说明面部扁平,并为平颌型;犬齿窝中等,不发达的鼻棘,梨状孔下缘为鼻前窝形等特征,明显属于大蒙古人种的性状。……这例头骨,虽具大蒙古人种的许多基本特征,但有些项目却超出大蒙古人种的范畴,而极接近或者就落在欧罗巴人种范围之内”。

秦汉时期龟兹地区已有不少蒙古利亚人种,同时还呈现不少白种人的明显特征。世界上很少有这样的地方—众多东西方人种在这里交叉、渗透、纠缠、汇聚。

包孜东乡古墓出土人颅骨分析清楚地表明,龟兹所处的地理位置,是一个民族迁徙的大走廊,除土著的龟兹人之外,来自东西方的不同人种在这里交流、融合,他们在这个世界东西方人种相互渗透的人类博物馆里,融合形成了具有共同民族特征与文化心理的新的共同体—“龟兹人”。

在远古时期,龟兹国虽有不少讲东伊兰语的人种,但随着历史的发展,属于阿尔泰语系的各族群不断进入西域,尤其是阿尔泰语系中的突厥语族人进入天山南北者更多,如月氏、乌孙、匈奴、高车、突厥、回纥等各族;另还有属于阿尔泰语系通古斯语族、蒙古语族的鲜卑、柔然、蒙古等族,从而使龟兹地区形成了以突厥—铁勒语族为主的突厥语族人民。

参考资料

1.龟兹国·历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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