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伏兆(无产阶级革命家)

2023-06-07 5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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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伏兆

无产阶级革命家

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将(1955)。1914年1月27日生于江西省永新县文雅(今埠前)心田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10岁时到邻村裁缝店当学徒。1929年10月参加文雅乡工会,投身革命。先后任文雅乡工会委员、县模范团大队长。1932年3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3年3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同年转入中国共产党。曾任红6军团第18师卫生部、军团保卫局保卫队政治指导员,第17师连政治指导员、新兵营营长,龙桑独立团政治委员。

中国

中文名 旷伏兆
国籍
籍贯 中国江西
性别
出生年月 1914年
去世年月 1996年
职业 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忠诚共产主义战士,无产阶级革命家,中国人民解放军优秀的军事指挥员和政治工作领导者,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
政党 中国共产党

大事年表

旷伏兆1914年出生在江西省永新县埠前镇心田村。他自幼家境贫寒,兄弟姐妹多达9个,但由于贫病交加,只有旷伏兆4兄弟长大成人。

1924年,年仅10岁的旷伏兆被父亲送到附近村里去学裁缝。

1928年6月,永新革命蓬勃发展,旷伏兆参加了革命,并被推选为乡工会委员,先后担任了乡工会副主任、少年先锋队队长等职。

1932年3月,他加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带领8名共青团员集体参加了红军。

入伍后,旷伏兆被分配到红三军团教导队,经过为期5个月的军事训练后调到湘赣苏区红八军担任班长。

10月,他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并被选拔到湘赣红军第四分校学习。

4个月后调入红十八师卫生部任政治指导员。

他参加了湘赣苏区第四次和第五次反“围剿”。

1934年8月,旷伏兆随红六军团突围西征。

1935年11月19日,红二、六军团开始长征。

在长征途中,旷伏兆担任四十六团副政委,指挥一个营断后。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他被派往山西太原,在周恩来的直接领导下工作。

1940年8月,率部参加百团大战。

解放战争期间,旷伏兆先后参加了正太、清风店、石家庄等战役的指挥工作,配合兄弟部队歼灭了大量的国民党军。

1949年,旷伏兆调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兵团六十七军政治委员。4月,他率部解放太原,取得了彻底胜利。

1950年底,旷伏兆与当时任军长的老乡李湘率六十七军加入中国人民志愿军,进朝抗美。

1951年,六十七军先后粉碎了美韩的“夏季攻势”和“秋季攻势”,歼敌17000余人,战果辉煌。后在朝鲜金城战役中多次粉碎了美军的进攻。

1954年,旷伏兆任十九兵团政委。

1955年,中央军委授予他中将军衔。他荣获二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

1958年2月,旷伏兆成为志愿军里最后回国的高级军事指挥员之一。

1958年3月,旷伏兆进入高等军事学院深造,系统学习中共党史和军事学。

1960年3月转到地方,担任地质部常务副部长、党组副书记,在组织领导地矿、石油开发等方面做出了贡献。

1968年,他遭到林彪反党集团的打击迫害,被下放到峡江县五七干校“劳动改造”。

1975年春,中央军委任命旷伏兆为空军副政委。

1978年5月,调任铁道兵第二政委,主持铁道兵党委的日常工作,做了大量工作。

1983年,旷伏兆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

1996年6月4日,他因心脏病突发,在北京逝世,享年83岁。

长征路上

在一次激烈战斗之后,旷伏兆所在的红二方面军6军团16师46团打开了贵州省临近湖南边界的石矸县。当时饥饿正困扰着石矸县城的居民,也困扰着长途跋涉、疲惫不堪的红军。身为团首长的旷伏兆也饿得一点劲儿也没有,嘴里又涩又苦。

忽然侦察参谋跑来报告:“在一户土豪家里搜出一袋白糖和一袋冰糖……”46团的领导决定将这些土豪剥削得来的东西立即分发给急需充饥救命的红军指战员和贫苦饥民。旷伏兆和战士们一样,已经好多天粒米未进了。他喝了糖水,又嚼了几块冰糖……谁知到了晚上,忽然头晕、呕吐、虚脱,转眼间变得不省人事。警卫员赶紧从县城里找来一位郎中,用了几个偏方才把旷伏兆弄醒。这时他们才晓得,就像吃饭能使人不饿肚子,但又能撑死人一样,吃糖也是即能养人,又能毒死人的。“看来,我是没有吃糖的福分啊!”事后,旷伏兆常爱这样自我解嘲。从那以后,旷伏兆果然再也不爱吃糖了。

一次,旷伏兆和团参谋长戴桂林率领的那个营执行断后任务,顽强地打退了敌人的追击,每人被上级奖励了一块银元。他们略事休息,正要追赶已经翻过一座大山的46团主力,不幸遭到敌人的伏击。旷伏兆眼睛高度近视,又没有条件配眼镜,平时看东西都很吃力。待他发现敌人时,距离已经很近了。

他掏出二十响驳壳枪,果断地振臂一挥,带领全营冲锋突围,忽被一颗流弹将左肩打穿,血如泉涌,肩胛像被撕裂般地疼痛。那颗子弹由于当时没有条件取出,永久地留在了旷伏兆的体内。这样,旷伏兆的身上共留下了三朵枪花:一朵在右脸颊,那是一颗子弹从脸颊上穿颅而过,使右耳的听力几乎完全丧失;

另两朵是从两肩分别穿身而过……这三朵枪花,使旷伏兆成了人民解放军的二等甲级残废。突围后,旷伏光离开46团,随师部继续长征。他不让战士用担架抬,强忍着伤痛乘坐打土豪缴获来的牲口。为了把龙云追剿红军的人马“调回”昆明,部队佯攻龙云的老巢昆明,旋即又急行军半个月,以一天一百多里地的速度赶到金沙江畔。他们刚刚渡过了江,敌人也就追到了,只好在江彼岸望江兴叹。

部队又要翻越玉龙山。玉龙山就是平时人们所说的雪山。虽是7月炎夏,但一到山上,刹那间就天气骤变,风卷着雪花、雪片、雪块,迎面撞来,鸡蛋大的冰雹也啪啪地往下砸,逼人的寒气侵袭着人们的每个细胞。不少很壮实的小伙子,此时脚下也像踩在雪白的棉花上一样软塌塌的,不少人因难以适应,一坐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越朝前走尸体越多。重伤未愈的旷伏兆把所有的衣服、包袱皮都裹在身上,仍冻得牙齿格格作响,在走到离垭口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胸口又像压上一块石头,两眼昏花,浑身酸软无力,呼吸急促,有时实在走不动了,只好躺在碎雪泥泞的路旁休息一会儿,缓一口气爬起来再走。他的脚冻得又红又肿,像是两只发面馒头,脸已经成了一张白纸,寒流向全身扩散,血液似乎已凝固,死神的手几乎已经触到了他的额头……

长征中红军穿越的草地

师政委晏福生大喊一声:“伏兆,千万不能停下。一停下就起不来了!”同时马上将他的右手搭到自己肩上,用身子架着他往前挪步,好不容易通过了垭口。翻过雪山,抵达甘孜,红二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会合。

长征抵达甘肃后,1936年10月上旬,红二、四方面军在会宁同红一方面军胜利会师,宣告了历时两年的全国红军的战略大转移的胜利结束。这时,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那就是旷伏兆曾经在行军途中救刘伯承。那个早晨,从前线到保安的急行军中,经过罗家堡附近的一条大沟,一行人累得汗流浃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不巧遇到敌机呼啸而来,投掷下一颗炸弹。他们刚刚卧倒,“轰”的一声,炸弹就在他们身边爆炸了。旷伏兆抬头一看,不好!正在沟里吃饭的一个班的战士都被炸死。更严重的是刘伯承总参谋长和夫人汪荣华也不幸被因敌机轰炸而从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碰伤,鲜血咕嘟咕嘟地冒个不停……

旷伏兆赶紧跑上前去帮助刘伯承夫妇止血,并和担任马夫的一名四川籍战士飞快地往山沟边的山崖上跑去。他们背着沉重的行李,攀着刀切斧劈般的悬崖,朝着那道狭窄凌空的峭岩,飞快地攀登着,不一会儿,汗水就把他们全身都湿透了。但他俩顾不上稍稍揩一揩,便用皮带和绑腿迅速地系成一条绳索。绳索伸到沟底,在下面几名战士的帮助下,费了很大劲儿才把刘伯承夫妇拉了上来。刘伯承看到战友们急得要哭的模样,忙安慰他们:“负点伤有啥子要紧!莫急。打仗哪有不流血的。”

敌机狂轰滥炸了一通,才自以为大获全胜,扬长而去……这时,旷伏兆才感到浑身酸麻,仿佛刚刚从肩头上卸下一座沉重的大山。

刘伯承虽然负了伤,但丝毫也未惊慌失措,依旧谈笑风生,真乃大将风度。事过多少年之后,刘伯承还没有忘记旷伏兆的这次“救命之恩”。

抗击日寇

百团大战破袭铁路

一九四○年八月,华北地区八路军发动的百团大战第一阶段开始。警备旅奉命参加晋察冀部队组成的左纵队,担任对日军控制下的正太铁路的破袭,并阻击由石家庄出动的西援之敌。当时日军为了在华北的战争需要,掠夺物资,正加紧抢修石德铁路和沧石铁路,并大力维护滏阳河上运输,企图加速完成其所谓的“华北交通走廊”计划。

旷伏兆与战友等研究决定,发展县区地方武装和民兵,在整个百团大战期间,对石德、沧石铁路进行了六十余次破袭,破坏铁路一百多公里,使日军在十一月底修通石德路的计划落空,缓阻了日军的侵略步伐。百团大战对日军的沉重打击,引起敌军的极大恐慌。他们加紧对敌后抗日根据地的进攻,对根据地进行反复扫荡、疯狂掠夺,实行“碉堡政策”,进行分割和“蚕食”,并推行所谓的“治安强化运动”,实行军事、政治、经济、交通、特务为一体的“总体战”,抗日根据地面临严重困难。

一九四二年五月,日军调集了五万余人的兵力,在空军的掩护下,发动了“铁壁合围”的“五一大扫荡”,企图一举摧毁冀中抗日根据地,彻底消灭八路军。日军华北驻屯军司令冈村宁次亲临石家庄指挥督战。期间,冀中许多抗日政权变质,根据地破坏严重。为了保存有生力量,冀中军区适时调整战略,命令一些部队撤出冀中。七月三日,旷伏兆和旅长王长江率警备旅一部奉命离开冀中,越过滏阳河,前往河南范县地区,同先期到达的冀中军区部队会合休整。部队经过三天三夜连续行军,于六日拂晓抵达冀南地区馆陶县北阳堡村附近。

此时,晨雾笼罩了整个大地。派出的侦察员回来报告,现在四周都有敌情。当时,警备旅还有相当一部分留在原驻地坚持斗争,外撤的实际上只有第二团五个连的兵力。而随军撤退的地方党政干部等非战斗人员却有五百多人。加之警备旅连续行军作战,相当疲劳。而且新到一地,人生地不熟,敌情又不明,一场遭遇战一触即发。

经过察看地形,旷伏兆发现北阳堡村地高易守,于是命令部队立即进入北阳堡,并迅速展开队形,准备迎击来犯之敌,坚持到夜间伺机突围转移。天刚放亮,日军一个联队及伪军二千余人即在各种火炮掩护下,开始向北阳堡进攻。隆隆的炮击声,震得天摇地动,火光四起。进出北阳堡的一条主要信道在村东口,这条信道同时也是敌人主要的攻击方向。村口最高处有一土地庙,旷伏兆命战士将唯一的一挺重机枪就架设在此处。敌人试图从那里突入村内,当即遭到强大火力狙击。

由于无法突破,日军不得不沿北阳堡四周展开全线出击,企图将八路军围困在村里。但敌人无法掌握村里的真实情况,进攻就像无头的苍蝇。经过一上午的激战,敌人未能越雷池半步。相反,敌人的尸体却横七竖八,躺遍阵地。八路军依靠仅有的一挺重机枪就消灭了八十多名敌军。

经过半天多的激战,敌人未能占到任何便宜。此时日军指挥官如输红了眼的赌徒,开始命令向村东口施放毒气,八路军官兵纷纷用湿毛巾敷在口鼻处。同时,日军调集火炮猛攻,土地庙被敌人夷为平地并占领。唯一的重机枪被重重地压在下面,机枪手牺牲。火力大大削弱,形势急转直下,情况万分危急。此时,战士们纷纷表决心要把失去的阵地夺回来,誓与阵地共存亡。一连长姚祖会在火力掩护下,受命率领一个排冲入敌群,一举将立足未稳的敌人击退,夺回了机枪阵地,扒出了重机枪和牺牲的机枪手。

经过一个白天的激战,敌人未能把只有五个连兵力和五百余非战斗人员把守的一个村攻下,相反,阵地上满是日伪军的尸体、汽车、死马、大车、凌乱的枪支和残破不堪的“膏药旗”,一片狼藉。敌军在损失了一个联队长、三个大队长及日伪五百多人后,斗志全无。黑夜降临后,恐惧夜战的敌人暂停了进攻。

冒着酷暑在热浪滚滚的高粱地里战斗了一天的敌人,滴水未进,疲惫不堪,无力再战。恰在此时,天空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惯于近战和夜战的八路军指战员见时机已到,匆匆将牺牲的重机枪手掩埋到村东口南侧的一个深坑后,不等敌人再次动手,我们未放一枪,即顺利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趁夜色度过卫河,经过短暂休整,于八月进入八路军太行根据地。敌人半个月的围困“扫荡”计划被冀中警备旅一天内粉碎了。为此,乡亲们说是老天助我。当地人将这次战斗编成《神兵》快板书,几十年来在群众中广为流传并成为佳话。

短促的北阳堡之战,给这里的乡亲们长时间留下了一个谜:子弟兵是哪个部队的?他们现在何方?若干年后,当旷伏兆再次踏上这块热土时,谜底终于揭开了。当地乡亲在无任何组织要求下,全村出动,夹道欢迎。但已贵为中将的旷伏兆仍谦称自己为“冀中警备旅的一名老兵”。他在回忆文章中写到:“乡亲们将子弟兵称之为“神兵”,那是对我们的极大褒奖。……神兵为正义而战,正义战争必胜!”

地下长城威震敌胆

地道战

一九四三年三月,旷伏兆调任晋察冀军区十分区政委兼中共地委书记,在极其艰苦的情况下,组织武装群众。在北平、天津、保定三角地区,他与司令员刘秉彦一道,成功领导全区军民开展平原游击战、地道战、地雷战,多次粉碎日寇的残酷扫荡,巩固了抗日根据地。许更生回忆说,一九四三年冬季,青纱帐倒了,苇塘里也结了冰,当时八路军游击队还不能离开隐蔽斗争和利用天然屏障的局面,而当地又是一片平原。于是旷伏兆和战友们一同探索挖掘地道,开展地道战。

这个地区地道的发展历史经过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藏身洞,俗称“蛤蟆蹲”,空间很简陋,仅供二三人藏身,必须绝对保密,一旦被敌人发现就很难有脱险的可能。第二阶段加以改善,或挖两层,或修两个洞口,这已经初具地道规模,但也只能藏,不能打。第三个阶段是战斗地道。地道的建筑规格一样,户连户,街连街,村连村,能藏、能打还能走,有通气孔、瞭望孔、射击孔。有干线、有支线,能容纳全村人和整连的战斗部队。

各村有通野外的出口,并且有火力保护,这样既能保护自己,又能歼灭敌人。这种被称作“地下长城”的地道网,成了八路军与敌军进行斗争的重要依托。地道战开展起来,地雷的埋设也一天比一天普遍起来,给敌人增加了更大的威胁。八路军撤入地道后,地雷可没有随着撤退,还埋在很多敌人想不到的地方。当时有的院子里设有假门。敌人推了一个,是个死的,旁边又一个门,再一推时,门开了,地雷也响了。敌人到鸡窝里抓鸡,地雷从鸡窝里响了;到柴禾垛里抱柴禾,柴禾垛里的地雷又响了。

有一次,两个“鬼子”在路中央看见一株葵花秆子,顺腿踢了一脚,两人就被葵花秆子连着的地雷送上了西天。许更生回忆,那时人们以“雷海”来形容地雷之多。每逢日伪军来扫荡时,不论是主力部队,还是民兵、村民,在敌人进攻的路上总要埋上几个地雷,总能有不少“倒霉”的敌人吃上苦头。

抗日烽火见证真爱

地雷战

旷伏兆将军逝世后,许更生在怀念夫君的文章中写到:“伏兆,你一定不会忘记,我们是在敌后抗日根据地相识,在抗日烽火中结为百年之好的”那是在一九三八年底,许更生随东北战地服务团一行二十八人,从西安出发,在郑州过黄河,踏上了华北平原,首先到达的是冀中一分区司令部所在地河间县黑马张庄。分区首长亲自到场院欢迎他们。团长张庆泰向她介绍了一位年轻潇洒的“首长”:“这是分区政委旷伏兆。”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许更生深情回忆道:“第二年八月份,冀中军区在武强县北代村开政工会议。在会议期间,经过军区政治部宣传部长张仁槐、青年科长赵辛培和团长张庆泰的搭桥,我们二人相识了。

当时我十九岁,旷虽然只比我大六岁,却懂得很多大道理,比我成熟、稳重、老练,像个长者。”这次相见,旷伏兆忠厚朴实的言谈和英气勃勃的气概深深吸引了许更生。当时,按照有关规定,男方二十六岁的团级以上干部才能结婚,旷伏兆当时才二十五岁。按此规定,第二年才能结婚。会议一结束,旷伏兆立即返回一分区,不久被调到冀中警备旅任政治委员。

年底奉命带队去太行山开展斗争。一九四○年八月,分别一年多后,旷伏兆从太行到晋察冀边区开会,当时许更生在冀中军区民运部工作。百团大战前夕,两人在一间老乡的土屋里结了婚。

我们从认识到结婚,没有花前月下,没有婚纱喜酒、喜糖的祝贺,恋爱和结婚可以说是简单极了。婚后第三天,我们就通过正太路,踏上百团大战的征程。我们相约,把百团大战的每一个胜利作为我们新婚的贺礼。

生死之约

在共和国开国将领中,曾有两位将军在战场上订立过作古后要埋葬在北平、天津、保定三角地带的生死约定。几十年后,当两位将军相继谢世时,将军的家人果然严格按照他们生前的约定办理后事,令人感慨不已。这两位将军,一位叫旷伏兆,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一位叫刘秉彦,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

在最艰苦的时期并肩作战

旷伏兆1943年3月调任冀中军区第10军分区政委兼冀中地委书记时,刘秉彦已是军分区司令员。两人一起工作后,同心同德,患难与共,一起领导冀中军民顽强地抗击日本侵略军。

抗日战争中,冀中人民一直处于“扫荡”反“扫荡”、“清剿”反“清剿”、“围攻”反“围攻”、“蚕食”反“蚕食”的残酷斗争中。特别是日军采取“铁壁合围”、“梳篦拉网”、“剔块清剿”,实行所谓的据点、碉堡、壕沟、修路、筑墙“五位一体”的“囚笼政策”,使大多数抗日政权被摧毁,大批的革命干部惨遭杀戮。一时间,“家家有哭声,无村不带孝”,平、津、保三角地带成了人间地狱。冀中抗战进入最为艰苦的时期。

面对侵略者凶残的铁蹄,他们坚持敌后抗日游击战争,积极领导冀中人民挖地道,在平原地区开展地道战、地雷战,并采取单打一、奔袭、伏击、端碉堡等具体战术,给侵略者以沉重的打击,粉碎了日军的多次围剿。在残酷的战争环境中,第10军分区与人民群众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因为敌人力量过于强大,我方部队分散隐蔽要靠群众,站岗、放哨、侦察、通信要靠群众,有时房东甚至冒着全家生命危险掩护部队。军民团结的鱼水深情给刘秉彦和旷伏兆留下了深刻印象。

尽管他们一个分管军事,一个分管政治,但两人生死与共,紧密团结在一起。他们一边积极地开展武装斗争,灵活机动地打击和消灭敌人,一边加强统一战线工作,巧妙运用策略,共同抗击侵略者。数年的共事使两人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

1945年6月,第10军分区任命任子木到平南支队当参谋长。不久,在一次战斗中,任子木腹部受伤,被担架抬回到驻扎在渠沟镇的军分区司令部。夜幕降临后,刘秉彦和旷伏兆为了照顾受伤的任子木,3人同睡在一个炕上。

第二天早上,刘秉彦叫睡在身边的任子木起床,连叫了几声,不见答应,便伸手去摸。一摸,刘秉彦吓了一跳:任子木身子已冰凉了!看样子,他已牺牲很长时间了。因为战斗紧急,大家立即起床,将任子木遗体整理好后,很快就安葬了。

任子木突然走了,大家的心情一时难以平静。夜静时,刘秉彦和旷伏兆的话题自然谈到这个问题。“我们两个人以后死了,一个埋在大清河岸,一个埋在永定河岸,仍然为三角地带的人民站岗。”刘秉彦非常了解旷伏兆的过去,更了解他此时的心情,便坦诚地说出自己的肺腑之言。

“那我们离得太远了。”旷伏兆露出了生死不离的表情,说,“如果我们要是在一个战役牺牲了,就同牺牲的指战员埋在一起,不要棺材,清风明月共一丘。”“对,生死同穴,这主意好,这主意好,节约土地啊!”刘秉彦接着郑重其事地表明自己决心,“我们随时准备这样做,死后一定要埋在平津保的三角地带!”“要栽一棵树,见树思人嘛!”刘秉彦稍顿了顿,又补充说。

“一定要种松树!”旷伏兆说,“松树不畏严寒,与雪霜斗、与风暴斗,在斗争中顽强、挺拔地生活,很像我们共产党人,不怕一切困难,充满着乐观主义精神!”刘秉彦接着旷伏兆的话题说:“为了人类,松树能贡献出自己的一切,树干可以盖房子、做家具,松叶可以榨油,松脂可以做松香、松油,像我们共产党人,只要人民需要,可以粉身碎骨,无私地奉献出自己的全部。”言为心声。就这样,两位情同兄弟的将军在战场上订立了生死之约

安息在当年战场

抗战胜利了,战斗却并未停息。刘秉彦和旷伏兆又走在了华北解放战场的最前线。由于工作关系,这对共事数年的搭档分开了。建国后,他们虽然工作在不同的岗位,但始终没有忘记当年战场上的约定,双方依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1996年6月4日,82岁高龄的旷伏兆将军在北京逝世。得知这一消息,81岁的刘秉彦老人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专程从石家庄赶到北京旷伏兆的家,按照两人生前之约,同旷伏兆的老伴许更生等人一起为他送行,将他的骨灰安葬在河北省雄县米家务(这是他生前战斗过的地方)小学内的烈士陵园中,并专门栽种了一棵常青松!

旷伏兆将军走了两年后,刘秉彦将军也于1998年7月21日跟随而去。刘秉彦的骨灰安葬在距旷伏兆几米远的地方。松涛阵阵,那是他们在开怀地畅谈吧!正是严酷的革命战争成就了他们这段旷世奇缘。

参考资料

1.旷伏兆·中国共产党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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