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话(北京市区的方言)

2023-06-11 147阅读

温馨提示:这篇文章已超过413天没有更新,请注意相关的内容是否还可用!

北京话

北京市区的方言

北京话属于北京官话,流传于北京城区。有人把北京话、北京话口音浓重的普通话称为“京片子”。北京话主要特点是尖团音不分,儿化多。古代任何韵书都区分尖团。尤其中原一带汉人是区分尖团的。典型江左(江南)一带完全严格区分尖团的。客家和岭南南粤也区分。乃至新疆一带的汉语都是能够区分尖团音的。坦诚的说,江南一带的人是非常讨厌儿化音的,儿化在他们眼里就是胡化,他们既不卷舌、也不儿化。

中文名 北京话
别称 京片子
特点 尖团音不分,儿化多
狭义 北京市区地口音

概述

京城叫卖大王臧鸿老先生是北京语言文化的传承者

北京话,俗称“京片子”,属于汉语官话北京官话的京师片,流传于北京市区。通常指的北京话是指北京市区的口音,不包括北京郊县的方言。特点是儿化尾音明显。

现代标准汉语以北京话为基础,以“北京音”为标准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在中国大陆习惯将之称作“普通话”,以和中华民国时期的“国语”相区别。

“北京话”需要与“北京官话”区分开来,后者是官话方言的一个分区,其中包含北京话。今北京辖境内绝大多数方言都属于北京官话,仅有部份郊区县(平谷的平谷话、延庆属北京官话与晋语过渡的延庆话)以及一些乡镇有特殊的方言。

发展历史

元-清初

北京话的历史只有400年左右。四千年前夏代便产生了“雅言”,不同时代的“雅言”均不一样,特别是晋代、宋代两次衣冠南渡,变化尤多,但原则上都以中原伊洛地区方言为标准。

金代的北京人,以洛阳读书音为正音,元代北京成了首都,但官方场合所用仍是中原口音,只是与本地方言有所结合,形成了大都话。

朱元璋灭元后,各地移民大量入京,大都话渐式微,由于河北移入人口较多,故北京民间方言以河北口音为主,而官方则使用“雅言”,即河南官话。

后来朱棣迁都北京,江淮官话等也对北京方言产生了一定影响。 

据富察玄海先生所述,清入关后,前期和中期上朝均用满洲话,汉臣必须学习满语,但民间则出现了旗下话、土话、官话三者杂糅的趋势,北京话正是这三者结合的产物,北京话音调高,即受东北话影响,此外很多方言来自东北土话。清代北京话分文读、白读两种,文读是旧的标准音,读书人多用,但到了清后期,基本失传,只剩下了白读。

清中后期

清中期,随着对汉臣的倚重,且为提高办公效率,清宫上朝一律改用北京话,满语仍是国语,但不再充当官话。

1728年,雍正设“正音书馆”,在全国推行北京话,规定读书人听不懂北京话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甚至童生不得考秀才。虽然推广力度甚大,但各地敷衍推诿,到嘉庆时,“正音书馆”纷纷关闭。缺乏统一的语言标准,给沟通带来了巨大麻烦,比如晚清名臣曾国藩是湘乡人,可湘方言却是全国最难懂的方言之一,再比如康有为被召见时,光绪皇帝怎么也听不懂他说的粤方言。为避免难堪,清末两宫太后召见地方官员时,不得不破坏历来的规矩,允许从领侍卫内大臣中挑选一人随同召见,充当“翻译”,而此前清代的召见,除军机大臣,一般只能是君臣二人,室内不得有任何闲杂人等。 

1902年,张之洞、张百熙上疏提倡全国使用统一语言。

1909年清政府资政院开会,议员江谦正式提出把“官话”正名为“国语”。

民国时期

民国时期,北京话的地位曾经存在过争议。1912年(民国元年)12月由蔡元培任总长的教育部成立读音统一会筹备处,由吴敬恒(稚晖)任主任,并制定读音统一会章程8条。规定读音统一会的职责是为审定每一个字的标准读音,称为“国音”。每个字的音素定下来之后,还要制定相应的字母来代表每一个音素。当时来自北方直隶省的著名语言学家王照(王照“官话合声字母”的发明人)对于会员构成非常不满,指出江浙人占25人之多,其中来自无锡的就有5人。经过激烈争论,最后决定会议实行一省一票制度,而不是每个会员一票。

当时对于一省一票制度争论也很激烈,来自江苏的汪荣宝声称,“若每省一表决权,从此中国古书都废了。”王照反问:“此语做何解释?”汪不语,王照接着质问:“是否苏浙以外更无读书人?”北方会员坚决要求每省一票,威胁说如果通不过就自行解散退出会议。最后在教育部代部长董鸿炜推动下,终于通过了一省一票制度。这个一省一票的制度是解读会议结果的关键。

国音统一会议在5月22日闭幕,由于会议期间争吵激烈,会议的议长吴敬恒在4月22日辞职,接任的王照也在5月7日后请了病假,临时由直隶的王璞主持会议。当时对于浊音和入声尤为激烈,江苏代表汪荣宝夸张地说:“南人若无浊音及入声,便过不得日子。”同样是江苏的代表、会议议长吴敬恒也语出惊人:“浊音字甚雄壮,乃中国之元气。德文浊音字多,故其国强;我国官话不用浊音,故弱”。会议过程中,对有争议的字音,以一省一票原则的多数票决定“国音”。整体来说,最后的结果还是以北京语音为“基础”,同时吸收其他方言的语音特点(主要参考南方语音),如区分尖团音和保留入声。这次会议审定的汉字读音被后人称之为“老国音”。并从1918年开始推行。

1920年国语推行不到两年就爆发一场当时名之为“京国之争”(指京音和国音)的大辩论。问题的起因就在于国语标准音。支持国音和支持京音的分成两派。国音是主要“以京音为主,兼顾南北”。京音是“纯以北京话为标准”。两派争吵非常厉害。于是张士一发表文章,主张“注音字母连带国音都要根本改造”,应“先由教育部公布合于学理的标准语定义,以至少受到中等教育的北京本地人的话为国语的标准”。这个主张得到许多人的支持,特别在南方引起了强烈的反响,纷纷开会响应,甚至通过决议:“不承认国音,主张以京音为标准音”,“请教育部广征各方面的意见,定北京语音为标准音”。

1913年“读音统一会”拟定的国音就被修改为京音了。

1932年根据新国音编纂的《国音常用字汇》由民国政府教育部公布,在《字汇》的序言中又对国音以北京音为标准的含义做了进一步的说明,即“”所谓以现代的确北平音标准音者,系指‘现代的北平音系’而言,“并非必字字尊其土音”。

新中国建立后

1949年新中国建立,为克服方言分歧造成的隔阂。政府计划要推广民族共同语,决定不采取国语这个叫法。如果叫国语的话,担心会被误解为把汉语凌驾于国内其他民族之上。经过研究最后决定叫普通话。

1955年10月26日,《人民日报》发表题为《为促进汉字改革、推广普通话、实现汉语规范化而努力》的社论,文中提到:“汉民族共同语,就是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的普通话。” 

1956年2月6日,国务院发出关于推广普通话的指示,把普通话的定义增补为“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的现代汉民族共同语。” 这个定义从语音、词汇、语法三个方面明确规定了普通话的标准,使得普通话的定义更为科学、更为周密了。其中,“普通话”三字的涵义是“普遍”和“共通”的意思。“普通话”一词开始以明确的内涵被广泛应用。普通话的语法以鲁迅、茅盾、冰心、叶圣陶等人的著名现代白话作品为规范,并且还必须是这些现代白话文中的“一般的用例”。

特点

单口相声大师,刘宝瑞说着一口地道的老北京话

“酒糟鼻子赤红脸儿,光着膀子大裤衩儿。脚下一双趿拉板儿,茉莉花茶来一碗儿。灯下残局还有缓儿,动动脑筋不偷懒儿。黑白对弈真出彩儿,赢了半盒小烟卷儿。你问神仙都住哪儿,胡同儿里边儿四合院儿。虽然只剩铺盖卷儿,不愿费心钻钱眼儿。南腔北调几个胆儿,几个老外几个色儿。北京方言北京范儿,不卷舌头儿不露脸儿。”这是一个北京人编的顺口溜儿,从中可看出北京话的特点。

儿化音

北京话中使用儿化韵的频率更高,一些基本词汇如“今天、明天、后天”在北京话中为“今儿、明儿、后儿”,“出门”为“出门儿”,“花”为“花儿”,“小孩”为“小孩儿”,“公园”为“公园儿”,“事”为“事儿”,等等。

儿化作为汉语中形容“小可爱”事物时出现的一种语言现象,也与“轻声”有着相似的发展历程(有人则认为“儿化”即是“轻声”的一种)。只是中古的“儿”字在不同的方言中发展成为不同的语音,因而就有了不同的演化过程。如在宁波方言中它发展为 /ŋ/ 或 /n/,而汉语中本来就有这两个韵尾,于是它们很快“融入”到前面的音节中而改变了该字原来的韵类。如“鸭”的白读,其由儿化发展而来的辅音韵尾已进一步又脱落掉了。

范例

例子1

我待见你,甭介, 挨墙靠壁儿,挨牌儿,插车,自己gě儿,话碴儿,上赶着,敢情,落忍,邪乎,邪性,较劲儿……你姥姥的,你丫找抽呐(北京土话),麻利儿,颠儿了,屁颠儿屁颠儿,逗闷子,撂挑子,捅篓子,俩人门得儿蜜,看哈乐奔去,穿汗沓儿,踏拉板儿,水舀子,热水窜儿,把儿缸子,大肚儿累塞,哈拉八西的,归置归置,饽饽匣子,娄一眼,怯不溜丢的。哎呦喂!就手儿,gái搂,lá la。

例子2

说你一大老爷们儿家,一大清早儿的就站在当院满嘴跑火车,半点儿不着调。我隔着窗户纸这都运一脑门子气了,您这是唱的哪出儿啊?对,没错,就说你呢。

与普通话的区别

汉语标准语(普通话、国语等)以北京话为基础。尽管如此,北京话和普通话还有一定的区别,华北官话的内蒙古方言、东北官话的哈尔滨话要比北京话更接近普通话。北京话的儿化音现象比普通话强得多,语言绵软,曾受到满式汉语的一定影响。而且还有相当一批地方性词汇,在下层居民中保留更多,常被上层北京人贬称为“胡同儿的话”。也经常有人,包括北京人自己,用“痞”来形容北京话。

北京话和普通话区别很小,在基本的语音系统上近无分别,两者的差异可比拟为日本东京首都圈方言与日语标准语的差异。

最明显的区别:北京话中存在丰富的方言词,一如其他汉语方言,但这些方言词不被视为标准普通话中可接受的词汇而在非北京地区广泛使用。

有些北京话的方言词很容易理解,如“打这儿”(从这里起)、“放话”(公布消息)、“末了儿”(最后);有些则不易理解,如“白斋”(吃喝不付钱)、“跌份”(丢面子,尴尬的)、“棒槌”(门外汉)和“发小儿”(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北京话的语速比普通话更快,并且讲话含混不清的情景更多。北京话者说话的音域高于说普通话的人的音域。阴平、阳平调更高,上声的折调更加明显,去声的降调也更加强烈。但是这并不会造成沟通上的障碍,只是北京话的一个明显的特点。北京话中存在一些不被普通话承认的字音异读。

当代的北京话已经不同于20世纪初期的北京话,(如老舍、爱新觉罗溥仪等人的录音),但是在京剧念白中的北京话,仍然使用近似清宫廷中的满式汉语,音韵与当代北京话相比显得更轻快。

常见的北京话与普通话对比

充满“京韵”的牌匾

京味儿

胸是炒鸡蛋-西红柿炒鸡蛋

鸡贼----小气,吝啬,暗藏私心。

砸窑----为了不与大家分享偷偷藏起来。

局器----仗义,大方,豪爽。

果儿----被泡的女孩。

尖果----漂亮的女孩。

苍果(或涩果)----难看的女孩。

戏果----跟泡妞,嗅蜜一个意思,台湾话叫泡马子。

孙儿----被泡的男孩。

尖孙----漂亮的男孩。

傍家儿(音尖儿)----情妇,现在官称二奶。

土鳖----形容没见过世面不开眼的人。

小力笨儿----在店铺或车站码头做粗活、杂活的学徒。

水三儿----老北京对送水的称呼,多为山东人。

点卯----北京土话,到那儿报到或看一眼,打个照面儿的意思。

言语(音元义)----北京的口语,即说话、打个招呼的意思。

翻车----北京土话,即翻脸的意思。

炸了庙----北京土话,惊愕,急眼的意思。

练家子----北京土话,会武术的人。

理门儿----老北京一种禁烟酒的民间社会组织,形式近似宗教,有“理门公所”管理

事务,加入者称为“在理儿”,对外人推辞烟酒时说“我有‘门坎’。”

来源

北京话有两个源头,一是南京官话,这是元末和明代北京的主要语言,二是盛京(即沈阳)官话,这是汉八旗的主要语言,加上汉人奴仆等,清初驻扎北京内城的人口中,汉人占了42.6%,故瀛生先生说:“清初八旗汉军将辽东语带到北京,形成清代北京话。”清代初期,因大量使用汉员,官场仍以南京官话为主,随着它与盛京官话的融合,最终形成了北京官话,据西方外交官观察,至迟1850年左右,北京官话已压倒南京官话,成为官场的通行语言。但当时不同阶级的北京人所说的北京话颇有不同,官场文人偏南京官话,贩夫走卒偏盛京官话。1903年,清政府颁布《学堂章程》,规定:“以官音统一天下之语言,故自师范以及高等小学堂,均于国文一科内,附入官话一门。”这是北京话被定为普通话标准之始。北京话音高,且有些音南方人不易分辨,致一些人对此存抵触情绪,但将语言与当时政治环境结合起来,甚至附会成外来语言,这就不够客观。其实,在元杂剧中就有不少后来北京话的影子,但那时北京通行的是北方方言,元中后期统治者曾想将其设为官话,但未成功,只好易以南京官话,但这至少可以证明,北京话脱胎于北方方言,后兼收并蓄了南京官话、满语、蒙语等的精华,所以生动活泼、表现力强,而这也正是为什么,北京涌现出这么多优秀作家。

参考资料

1.北京话·尬聊吧

2.北京话并非来自满语 南京官话、盛京官话是其源头·中国社会科学网

目录[+]